2009年12月14日 星期一

動畫研究「綜合討論二」 by 楊郁君

動畫研究「綜合討論二」
楊郁君

《一千零二夜》很有民族風的感覺,影片一開始很單純的在描述一個故事,隨著故事主角阿蘇渡海來到中東,畫面變成滄桑的海邊,一切的景象都與阿蘇華麗的外衣格格不入,利用疾苦的人民場景來突顯穿著華麗的阿蘇。藍色眼睛被當地人認為是不吉利的象徵,阿蘇只好將雙眼緊閉,這樣一來沒人看見他的藍眼睛,看起來很流順的故事,暗藏許多轉折點,閉上眼睛的阿蘇試著用不一樣的方式去認識這個陌生的世界,明眼人都找不到的鑰匙,阿蘇卻可以找到兩個,如果今天阿蘇張開眼睛,或許會被外表所蒙蔽,有時候我們認為「眼見為憑」,看見的卻不一定都是真的,閉眼睛的這一段時間,可說是磨練阿蘇成長的重要歷程。阿蘇靠著自己的耳朵聽出卡布偷藏了許多硬幣,也聽出被趕走奶媽珍娜的聲音;當我們的感官依靠著眼睛去看,如果沒有親眼見到奶媽,或許就不會發現珍娜的存在,更何況珍娜這樣有錢有勢的商人不隨便拋頭露臉,想見一面難上加難。

從遇見珍娜奶媽之後,一切的場景開始變得很華麗,珍娜奶媽家像皇宮般的金碧輝煌,中間種滿鮮艷的花朵,還有訓練有素的婢女,同款的服裝利用顏色製造出差異;相較之下,外觀看起來金碧輝煌的皇宮,走進裡面卻只有黑白相間的色彩,裝飾利用幾何圖形,造型相當簡單,顛覆我對皇宮的印象,或許也因如此,莎芭公主覺得皇宮冷冰冰。本以為莎芭公主是一位絕世美女,當她登場的時候,從阿蘇低頭看她就知道莎芭公主是多麼的嬌小而有智慧的小女孩。導演在這一部份也做了巧思,他讓這個國家的一國之君是位女生,年紀還如此的小,中國歷代年紀小的皇帝往往被母后牽絆,或只是個魁儡,莎芭公主則完全不同,從她對阿蘇的談話中就可以知道,公主並不因為她年紀小就覺得自己沒有能力,從她說,「悲傷是沒用的,既然現在我們活著,就要及時努力。」看得出來她積極正向的個性。

故事的男主角應該有兩位,阿蘇與阿斯瑪,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因為如此兩個人了解彼此的文化,卻也因此而有所不同,故事以阿蘇為主要描述對象,如果今天改成以阿斯瑪的角度來說故事,描述方式會變成怎樣?他們小的時候兩人的畫面錯落出現,上課時阿蘇表現不好,阿斯瑪在窗外練習看起來比阿蘇還好,直到阿斯瑪與奶媽被趕出家門,故事主角落在阿蘇身上。如果今天要更換主角,前面部份仍可保留,不同之處從阿斯瑪被趕出家門開始,阿斯瑪和奶媽身無分文該如何尋找棲身之處?一路上是否受盡折磨,在法國找無安身之處,只好回到自己出生的國家。接著描述珍娜奶媽如何經商致富,在致富前遇見的挫折與困境,一步一步的渡過難關,打造自己的黃金王國。導演也試圖打破種族的概念,阿蘇與阿斯瑪兩人不平等的童年,形成強烈的對比,這樣的差異之下也有平等的時候,如阿蘇和阿斯瑪分到的餅是一樣的,當他們都要去尋找精靈時,奶媽給的贊助也一樣,沒有偏頗任何一方,儘管兩人小時候身份懸殊,長大之後一樣出色,導致精靈不知道要選誰才好,這個影片顛覆了王子永遠是王子,只有王子才會得到幫助順利娶到公主,一樣努力的人都有機會,不管他的出生高或低。另一個顛覆傳統童話的部份在於兩個男主角,阿斯瑪雖然出身不好,但他跟阿蘇的位階可以說是一樣的,在故事裡不是單純扮演協助的角色,兩人可以說是互相幫忙順利找到精靈,最後精靈不知道選誰好,直到精靈表姐出現,我們都以為相同膚色的人會配在一起,沒想到精靈喜歡的是跟自己膚色不同的人。這個部份顛覆以往白雪公主只能配白馬王子的傳統,也改以將決定權交予女生手上,由她們決定自己的另一伴。

故事中常有許多片段使用阿拉伯語,讓人不懂影片裡的人物到底在說什麼,只能看圖說故事,猜想不翻譯的原因為何,是否故意要讓觀影者去體會當語言不通時我們只能仰賴我們的眼睛去看、去找線索,阿蘇只能聽不能看,聽覺更加敏銳,導演用類似卻相反地方式讓觀眾去體驗,當我們只可以看的時候,對畫面看的更加仔細,就不枉費精心設計的畫面。整部影片的用色很豐富,搭配中東國家的幾何圖形,畫面之精美,連食物看起來都很逼真美味,就像真的呈現在自己的眼前一般。沙芭公主的天文台,開啟的方式事由許多轉輪轉動,這樣的小細節都有注意到,而不只是打開而已,感覺是很高級的設備。畫面中有許多剪影的安排,特別喜歡公主與阿蘇一起坐在樹上的那個畫面,儘管主角的顏色是黑色的,還是會讓人忍不住將目光放在他們身上,因為那樣的剪影實在太美,天空像有一道金粉渲染著漸層的天空。故事結尾快樂的結束,當兩個人都有所屬,不管是怎樣的安排都一定會有不平之聲,如果只有阿蘇被選上,阿斯瑪支持者可能要抗議了,要不是他的鑰匙哪能通過最後一道門,兩個人互相幫忙才能過關,兩個人都能抱得美人歸又契合一開始看似不公平中的公平,整個故事努力的將兩人保持平衡,即使以阿蘇為主要描述對象,也不影響阿斯瑪在故事中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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